的那个是汉王殿下新宠的兄长。

这京城真是一方宝地啊,随便扔下一块瓦,就能砸到十个八个贵人。

郑彬远一脸难色道:“那,那汉王殿下的意思是,放人?”

“并非如此。”韩长暮摇摇头:“汉王殿下并没有这个意思,而是要郑县令照应一二,莫要让他在牢中受太多得罪,”他微微一顿,看到郑彬远松了口气,话锋突转:“而本官此来,是请郑县令将此人和夏元吉的命案移交给内卫司,他们二人涉及到内卫司正在查办的一桩案子,还请郑县令通融。”

此言一出,郑彬远简直都要拍手叫好了,他巴不得赶紧把张岩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出去,内卫司来的真是及时啊。

他赶忙整理了一下官服,急冲冲的往外走:“司使大人这话说的就太客气了,既然张岩和夏元吉与内卫司的案子有关,那么这二人理当移交给内卫司,下官这就吩咐人去办。”

韩长暮点点头,像是全然不知安南郡王府的人就在县衙衙署里,他在签押房里正襟危坐着,纹丝不动,淡淡点头:“好,那就有劳郑县令了。”

郑彬远眼看着韩长暮没有起身的意思,他抽了抽嘴角,内卫司的司使大人不出面,单凭他一个人,可争不过安南郡王府的那些人。

他唇角嗫嚅,磕磕巴巴的艰难道:“司使大人,这个,有劳,有劳司使大人,随,随,随下官一同去交接卷宗和人犯。”

说完之后,他紧张的盯着韩长暮,心突突突直跳。

静了片刻,韩长暮似笑非笑道:“也好。”

郑彬远如蒙大赦的长长松了一口气,唯恐韩长暮反悔一般,催着他一同出了门。

万年县衙署的牢房跟其他地方县衙的牢房相比,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了,但一走进去,潮湿腐朽的气息还是扑面而至,熏得人呼吸一滞。

郑彬远提着灯走进黑暗中,转头看着黑暗里神情不明的韩长暮,心里盘算着内卫司的司使大人对上安南郡王府的侍卫,谁的胜算比较大。

有郑彬远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,郑彬远和韩长暮刚一走出签押房,外头的衙役们便纷纷动了起来,三五成群的跟在后头,交头接耳窃窃私语。

于庆安排完买酒菜之事后,穿过甬道走到后堂时,看到一窝一窝的衙役皆鬼鬼祟祟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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